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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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后一段时间他疏离她，之后还把她的睿儿送去罗老夫人院里。奈何魏妆那时傻，以为做小伏低才能收服人心，什么都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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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嬷唯恐魏妆身无依仗，便背着她在外面放银收利。岂料事情被告发出来，连累魏妆与梁王有染，谢敬彦一怒之下自此分了房。沈嬷解释却无人信，后来自请回乡病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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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她人怎么还能在这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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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这位奶娘，虽有诸多种种，可却是实打实的为自己着想。对比此后的几年，魏妆逐渐薄凉的心境，眼眶中不自禁盈满了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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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嬷翻出一件鹅黄折枝撒花罩衣，因想着入京便是四月了，难得只带两件厚的。怎料转过头来，却看到姑娘掬满珍珠豆儿的眼眸，唬得手都顿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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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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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冷天的一哭，脸就容易干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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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都马上快到京城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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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鸽姐儿怎的了，可是梦见谢公子他欺负你，好好的怎就哭起来？”沈嬷问道，俯身递上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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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妆没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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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太久没有痛快淌过泪了。女人年近三十，眼泪便成了奢侈品。若然没有人体己，掉出泪来便算是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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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她稳做着左相夫人，多少人等看她笑话，魏妆何必矫情自讨没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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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它此刻是已死还是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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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很久没有这般毫不考虑的掉泪珠，就掉几滴无妨，用不着手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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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妆摇了摇头，她睇了眼油灯映出的影子，是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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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暗暗掐了自己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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