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噩梦还是预言

“莱…纳……”男人嘶哑的呜咽突然清晰。伊莉丝浑身血液凝固，锁链应声断裂，她重重跌落时，看见雨幕中浮现的淡金色瞳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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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伊莉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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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与梦境的裂缝间，她撞进带着面包甜香气息的怀抱。莱纳斯的大衣纽扣硌得她生疼，却也因此确认这不是又一个嵌套的噩梦。哥哥的银发垂落肩头，在烛光里泛着潮湿的光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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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伊莉丝……”低声的呼唤唤醒了少女，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担忧。伊莉丝注意到圆桌上多了描金茶具和甜香的纸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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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纳斯突然单膝跪地，用丝绸手帕包裹住她不知何时抓破的手心。“疼吗？”他呼吸扫过她掌心的新月形伤口，就像小时候为她挑出玫瑰刺那般小心翼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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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，你会……”她哽住话头，莱纳斯突然将额头贴上她的手背。这个童年时代常做的祈祷姿势，此刻却刺痛了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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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炉突然迸出火星。伊莉丝伸手触碰他冻红的耳尖：“哥哥，你爱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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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你，伊莉丝——永远、永远……你是我最珍惜的至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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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瞧，这是什么？”莱纳斯突然转移话题，从大衣口袋取出一条用鲜花编织的手环，“这是我路过街边看到的……”他顿住，伊莉丝的手指正抚过他缠着绷带的左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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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怎么弄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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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纳斯沉默着将手没入袖口，“只是处理旧文件时被纸页划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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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雨声突然密集。伊莉丝将额头抵在哥哥肩头，听见他胸腔里传来不规则的震动，像受损的八音盒发条。“不要抛弃我，”她低声说，“莱纳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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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纳斯猛地起身，碰翻了雕花烛台。蜂蜡在桌布上凝成泪滴，“伊莉丝——”他恢复平日里温柔的语调，“我最爱的就是你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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