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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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次诞生后对同伴与生俱来的亲近与信任，都在引领者导致的另一场命运里消失殆尽，像是一捧燃烧后的灰烬，只留下余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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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姿态随意，静默地看着面前门内另一名炽天使震耳欲聋般的恐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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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内，加百列仍在低声将她的警告，将她已然变成另一种意味，变得剥落在米迦勒耳中的担忧，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畏惧说了个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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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警告里的每一句，都在诉说对天使长的惧怕，对地狱的憎恨，对他的悔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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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迦勒体会着这些情绪，现在的他，不再对加百列所谓的命运毫无概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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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觉无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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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距离神最近的炽天使，转生成最弱小的小天使，再以完整的回到原有的位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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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迦勒所经受的命运，在加百列看来，不过是一场她对命运的尝试，或许，稍显重要的尝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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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结果，令她心满意足之余，已经开始了对未完成的计划的筹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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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迦勒眼睫低垂，遮住审判所室内昏暗下，显得黯淡的翠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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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杂难辨的的情感蔓延他的灵，直到加百列一次次难耐的叩击，终于明了其中的悲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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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究要失去加百列了，他已经不会再如神的面前，其他同伴面前，能与加百列有一丝亲近。而加百列试图改变的命运，为他们的情谊敲响最后一声丧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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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迦勒恢复记忆后，明了了转生时祂给出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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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站在这一场命运改变的初始时间，他看到过去作为小天使短暂而又漫长的经历，一次次观看天使们的选择。他也曾改变陌生天使的命运，却并没有获得加百列所拥有的欣然喜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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