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不想当冤种，所以她将手机揣回挎包中，摆摆手，转身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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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哎！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啊？这世道谁挣钱都不容易，聋哑人就可以耍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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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贩骂骂咧咧，林知言反正听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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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福利院里罕见的热闹，小孩们坐轮椅的坐轮椅，拄拐杖的拄拐杖，都欢欢喜喜聚集在一块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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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老师回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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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老师！菜菜又不肯练习说话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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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先小跑过来的是一个戴着柠檬黄帽子的女孩，大概六七岁，眼睛乌黑伶俐，拧眉向林知言“告状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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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铃，医生说你做过手术，不能跑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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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岁的张睿博紧张地追上来，冲着小铃铛大喊，“小心脑袋里的肿瘤会爆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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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睿博，你乌鸦嘴！你才会爆炸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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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帽子小手一挥，将旁边戴着助听器的妹妹拉过来，扬着下巴一副小大人模样，“你来告诉林老师，为什么不好好练习说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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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名“菜菜”的蔡思小朋友噘着嘴生闷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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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扬起笑容，矮下身凝望眼睛红红的蔡思，温柔打着手语：菜菜为什么不愿做语训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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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思是个敏感内敛的孩子，一开始不肯搭理人，在林知言耐心的追问下才终于“说”出了心声：【我说话很奇怪，他们都在笑！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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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蔡思用力又补了一句：【明明林老师也不会说话，为什么我就非要学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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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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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因病失去听力那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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