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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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将职业道德发挥到极致，见招拆招，【反正再丢几副，霍先生也赔得起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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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霍述，霍依娜的神色微妙一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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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扭过头，意义不明地哼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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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你耳朵怎么坏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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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抱进舒服的按摩浴缸后，霍大小姐没忍住开了金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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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抬头，眨了眨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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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失去听力那年，只有四岁半，因为药物中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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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坠入无声世界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，不仅是身体的不适，更是心理的折磨。林知言隐约记得一些模糊的画面，刚聋的自己没日没夜地嚎哭、尖叫，推搡摔打一切能触碰到的物体，试图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证明声音的存在，直到喉咙嘶哑、精疲力竭，破坏力比现在的霍依娜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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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，直到三年后父母因车祸去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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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戛然而止。她不再无意义的哭闹，或许是长大了，又或许是因为她明白，自己已经失去了可以任性妄为的资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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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某种程度上，林知言甚至有些理解霍依娜的恶劣行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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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自身痛苦难以排解，就会走向两个极端，要么折腾自己，要么折腾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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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依娜从泡泡中露出一颗脑袋，听林知言“说”完，恹恹问：“这么说来你是聋子，不是哑巴，那你为什么不会说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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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很麻烦，林知言抬头想了想，打字转换语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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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不说话的理由，大概和你不想让别人看到身体的理由一样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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