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娜的轮椅前，乖乖蹲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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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依娜还烦着，阴沉沉的目光实在算不上友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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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野渡有些尴尬，想将快递牵走，快递却温驯地低头，将狗脑袋轻轻搁在霍依娜腿上，圆溜溜的棕色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，感知她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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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依娜僵住不敢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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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递又熟稔地用狗嘴拱了拱霍依娜冰冷的掌心，使得她将手放在自己脑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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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茸茸的狗头，温热的，很舒服。霍依娜蜷了蜷手指，竟舍不得将手挪开，所有尖刺都在这阵别扭的沉默中温柔蛰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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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抿唇漾起笑意，对快递的表现十分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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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头，正对上霍述探究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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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小姐真的很擅长与人相处，脾气再差的人，都能被你安抚好情绪，真叫人佩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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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语气真诚，“现在像林小姐这样纯粹的人，不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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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懂他的唇形，林知言难得有些不好意思，心情都飘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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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说起这个，她倒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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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觉得，你妹妹最近的状态不太对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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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调出手机备忘录，神情凝重的打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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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吧。她过于懦弱，找不到活着的理由，死亡就是唯一的解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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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仿佛在陈述某个学术看法，神情没有一丝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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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言怀疑自己读错了唇语，投去惊疑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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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意思是，n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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