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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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今年京都的第一场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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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大宣十二年的第一场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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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粒子来得悄无声息，不过少时，已然在地上堆积了极薄的一层。步瞻顺着男人的目光放眼望去，只见季徵微微抬起下巴，目光却不知正投向何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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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步瞻知道，他在想谁，他在看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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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，那个同样命途坎坷的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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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他没有记错的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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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瞻的目光也放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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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就这般，不知无声对峙了多久。久到正当步瞻完全陷入先前的回忆中时，耳边忽然传来极低、极轻的一声：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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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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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瞻转过头，只这一瞬间，能看见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遽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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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悲痛，他曾经也切身地体会到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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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彻心扉，比头疾发作时的万虫吸髓还要痛上十倍、千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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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万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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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还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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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挚爱的感受，他永远都不想再去体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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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相信，这世上不会有人想要去体尝这等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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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瞧着季徵，说了一句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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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，伊君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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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对方明显一愣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与何人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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