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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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对视片刻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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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姜泠第一次如此大胆地与步瞻对视，相反于她情绪的激动，对方依旧是不动声色。他的眼神冷淡沉静，像一把锋利的匕首，直直刺入她的心窝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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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她咬着发白的唇，还是认了命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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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缕青丝垂下，姜泠有气无力地从榻上支起身子，挣扎着去捧药碗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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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勺，两勺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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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，两口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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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黢黢的药汤，冒着腾腾热气，依旧未放方糖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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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泪珠扑簌而下，落到碗里，被她一口口喝下去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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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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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下汤勺，将碗搁到手边的方桌上，扬着苍白的一张脸，望向床边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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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微敛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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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够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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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够干净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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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他伸手端起汤碗，碗底还蒙了一层浅浅汤汁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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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瞻冷睨着她，手指捏住她的下颌，将最后一点苦涩的药，强硬地灌进她的喉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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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颌的骨头被攥得生疼，几乎要发出咯吱的声响。直到汤汁一滴也不剩，那人才将她缓缓松开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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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泠猛蹙起眉心，伏在榻上剧烈地咳嗽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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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，终于要停了。暖融融的一道光刺破窗牖，落在她毫无血色的面庞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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