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虚文闭着眼睛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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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荃却在想，沈云的手好冰，果然是穿得太少了，被冻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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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荃想回头看一眼，沈云淡漠的声音响起，“别动！我尽量让你死得舒服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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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为什么要和我作对？”穆虚文睁开眼睛，眼底出现了几分曾经在战场厮杀的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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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什么人，你们不是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吗？穆司令，何必在这里装傻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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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云说话的时候，穆荃能够感受到，他的声音在胸腔震动，紧贴着自己的后背，心脏以相同的频率在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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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是傅衡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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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傅衡光已经死了，我只是来索命的鬼魂，我们一家三口，在下面等着穆司令呢。”沈云语气飘忽，仿若鬼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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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荃早就知道他的金丝雀演技好，演什么像什么，这渗人的语气跟真的活见鬼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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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是冲我来的，你为什么要杀荃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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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家四条命，你们只是两条命，把你们父子俩都杀了，这个账也平不了。”狸花猫的命也是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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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荃低头看着离自己脖子只差几毫米的刀刃，沈云想杀他，直接动手就行了，怎么还需要和他爹在这里周旋，难道是另有目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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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的是想把穆虚文一块儿杀了？穆荃又抬头看向对面的穆虚文，这个人，是他的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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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不太能理解父亲和母亲究竟意味着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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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汪澜所说，他失忆过，他记不住八岁以前的事情，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，他也记不住汪澜嘴里和大家一起藏在防空洞里贫瘠且快乐的童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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