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开了一条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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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殿内烛火昏黄，寝殿外天色黑沉，江存度周身的怨气浓烈，堪比外面的黑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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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怨气能修炼，江存度觉得自己能原地渡劫飞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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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存度用极大的毅力支撑着自己从床上下来，然后半梦半醒地任由内侍宫人服侍他梳洗，坐到铜镜前束发的时候，他干脆闭上眼睛小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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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乐遣退其他内侍宫人，亲自替陛下束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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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乐的动作轻缓，江存度的意识渐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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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彻底陷入沉睡的那一刹，江存度的头重重点了下去，而他的头发还在食乐手中，这一点头，瞬间把江存度拽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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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乐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，他脸色一白，瞬间跪下了：“奴才该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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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食乐松手，江存度半拢的头发重新散落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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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发披散在身后，江存度抬手捏了捏眉心，他对着食乐说：“不怪你，继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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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乐重新拿起了梳子，江存度也再次闭目养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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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一次，食乐几次伸出手，都没敢再触碰陛下的头发，他的手止不住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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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乐心有余悸，迟迟不敢再动手，直到他的余光瞥见铜镜中陛下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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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镜中，陛下双目闭合，神情淡然宁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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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这样的陛下，食乐颤抖的双手不知怎么突然就稳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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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定下心神后，食乐很快就帮陛下束好了头发，戴上了冕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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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存度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，他看着铜镜中的人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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