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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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冬自从收到那张照片起，就有些心神不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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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是什么意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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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送信时表情很古怪，是不是拆过信封了？他们不会知道自己和午夜私下见过面了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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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冬在顶层那间宽阔的套房里踱步，又不时到镜子前检查自己的状态，抚平衣服的褶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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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薄薄的相片在他的衣兜里，和另一张放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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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已经先于午夜本人和乌冬见面了，而她却迟迟不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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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间套房里藏着好几处窃听装置，乌冬心知肚明，因此他既渴望着午夜到来，又害怕她进门——他甚至没法在见到午夜后对她大声说出“快离开这艘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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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现在已经开船了，午夜走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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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响起刷卡声，乌冬心里重重一跳，刚要迎上去，听到管家的声音：“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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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午夜让你去剧院的包厢找她。”管家说了个房间号，乌冬注意到他的表情很微妙，像等着看好戏，却不知这出好戏要演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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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冬一路出门坐电梯下去，走入剧场的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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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目刚演到一半，乌冬朝台上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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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员站在高高的布景台上，那个被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午夜靠近的埃托勒正背对观众，被另一个人的剑逼上绝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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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他掉了下去，本应该是在演戏，却听到身躯砸在舞台上发出的巨响，引得台下一阵惊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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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暗下去，不少人还在为埃托勒的坠台窃窃私语，乌冬收回视线，不再关心台上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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