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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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据群波动，白昼本就不充裕的电量无法支撑运算，她语气有些迟疑：“我还是第一次去朋友家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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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却笑起来：“没关系，我也是第一次招待朋友来家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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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上升又停下，走进楼道，那些在楼下听见的嘈杂声变大了，每一扇紧闭的门后都是一出生活底层的闹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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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昼分辨出其中零碎的字词，因为它们的含义而皱眉，楚来却置若罔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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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停在一扇门前，楚来开门的动作不带分毫迟疑——因为她知道，就算里面再狭小，再破旧，身后的白昼也不会露出一点鄙夷与不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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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灯被打开，当两人进门以后，这间本不大的公寓显得更狭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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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子与床都是最小号，唯一的内门隔开卫生间，窗户被封死，只留一个换气扇在转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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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椅子，楚来拍了拍床沿，示意白昼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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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给白昼连接上充电装置，取走头盔，随后自己转过身，在唯一的柜子里翻找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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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昼打量这间屋子，脑袋甚至只需要稍微偏移角度，就已经看完了室内的所有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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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稳定供电的情况下，白昼的程序也开始更快速地运行，连话也变多了：“你的家好像一个拆开了外壳的电路板，好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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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的动作停顿片刻，随即才理解她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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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空间太小，所有的物品被高密度地收纳进了每个能塞东西的角落里，保持着微妙的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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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密密麻麻排布着机械元件的电路板，每一个元件都有它固定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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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她每日睁眼时看到的逼仄空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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