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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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嘴角扯出微笑，感觉鼻子有些发酸：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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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昼也笑，她忽然有些好奇：“如果我选了第一条路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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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头低着看向白昼，想起很久之前她们初遇时的情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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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掩饰自己轻微的鼻音，她故意露出一个蔫坏的表情：“那么我会先把你带到黑市，把你的零件卖给零件贩子，然后带着钱一个人跑路——来自真实世界第一课，下城区的人可是很险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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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昼被她的神情唬得一怔，随后察觉到楚来在憋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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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吓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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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道上，宋凌羽听见门里传来两人的笑闹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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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路上走来，她从未听到白昼笑得那样欢快，原来随便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，都能轻易地和她相处得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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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在昏暗的灯光下低头，望着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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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早已习惯了独自解决一切，也早就不记得该如何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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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门进去以后只剩两个选择，合作或是灭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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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者她从未想过，后者是她原本的计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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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，在最需要快速决定的时候，宋凌羽犹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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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，她感觉到身侧的门被推开，里面的光芒照在走道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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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在休息室里戴着头盔的人此刻露出了她的脸，哪怕宋凌羽手里仍握着刀，楚来脸上却不见防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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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羽忍不住想，她不怕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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