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节

间内没有醒来的可能，和章兆的合作也就此彻底告吹。章兆不缺生意，这之后她或许会去接洽别的合作对象，白鲸号上的经历将被她放置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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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01没有留意这边的对话，仍心无旁骛地看着外面，明天过后他就会成年，楚来经历六次循环，始终没看到他成年时的模样，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摆脱被销毁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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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收回视线，和章兆说了一声：“走了，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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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没有回答，目光落在她们离开的背影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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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来的再见只是一句客气话，但章兆却觉得，以她的本事，说不定日后她们真的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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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昼推动轮椅，二人向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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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扇门打开又关上，一个人从里面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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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看到白昼时，他一怔，站在原地忘了让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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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乌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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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最了解白昼身世的人之一，他签署的那份协议格外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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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那份协议被他卷成筒状攥在手里，随着指头用力，纸上出现折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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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昼也因为看见他而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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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离开白鲸号，开始思考未来时，她面临着更多选择，而这其中需要她做出必须的取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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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认识的朋友很少，还没来得及学会告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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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楚来意外的是，这次是乌冬先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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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说得很快，很顺畅，像是被他酝酿了很多次，终于找到说出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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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船后我会在利博港找一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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