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节

章医生来做，3001就丧失了反抗的意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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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气味像透明而纤细的丝线，他抽动鼻子，嗅闻着气息，甘愿做她手里的傀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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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接受了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后，3001开始感觉到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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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脑内部是放射状的疼痛，四肢的骨骼里传来的疼痛像针刺，内脏像结块了，收缩抽搐着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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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3001终于无法忍耐的某一天，玻璃罩被打开了，章兆命令他坐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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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睁开蓄满热泪的眼睛，终于看清这个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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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是一个有着淡蓝色眼睛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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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淡的，凉爽的，像药剂注入血管时的温度，药剂会让人痛苦，望着她的眼睛，心里却能重归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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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微笑，那是3001学会辨识的第一个表情，她赞赏他的忍耐，欣慰他睁开眼，进入下一个发育阶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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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时候她叫他3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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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3号，你可以转移实验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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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有3号，前面就会有1号和2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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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号发育失败，被销毁了——这是研究员们的解释，但没人告诉他销毁是通过什么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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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号比3001大两岁，情绪也比他稳定，他们一起在研究所里接受简单的社会化，上儿童才上的教育课，然后是日复一日的训练与治疗，就这样过了好几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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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批实验体一共只存活了两个，但他们的存活也足以证明章兆的研究意义非凡。她因此拿到了巨额投资，开启新一代实验体的研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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