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

平心而论，章兆对他们不错，他们从有记忆开始，身上都带着基因病，改造的过程也是治疗的过程，章医生让他们多活了很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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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2号想要的东西，章兆不会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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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号想知道自己的身世，想要自由地行动，想摆脱基因的指令，任由自己的荷尔蒙选择钦慕的对象，而不是每次闭上眼时想到的都是章兆的脸，抽动鼻子试图闻到她残余在衣服上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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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2号对她拔刀，要么她死，要么他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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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被销毁的人是他，他终于有了痛痛快快恨她的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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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室里传来发起通讯的提示音，章兆没有出去接通这则电话，甚至没有离开座椅拿出通讯耳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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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呼唤人工智能天蓝，直接打开扩音功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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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章老师，2号临走前有话对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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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话那头有些吵，3001在教导员播放的科普影片里听过，那是车的鸣笛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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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销毁，是让2号去往研究所外面的世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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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号问：“为什么不让我死？看到我活着受折磨会更让你开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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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兆抵抗着大脑深处传来的疼痛，声音被控制得很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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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时间很珍贵，不会用来关注你的下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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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声音打圆场：“章老师，我们已经给他看过影像资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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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号的咆哮声比鸣笛声还要响，3001没见过他这样崩溃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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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是一群骗子，我不信，视频是假的！世界上不可能有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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