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北西东 第1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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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问我了？”袁北顿了顿，“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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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这是夸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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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小学生斗嘴似的，嘛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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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北无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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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默了一会儿，还是他率先搭台阶：“在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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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露曦低着头，用食指抵住鼻子，度过那一段酸涩，举起手机，让袁北听地铁站里的嘈杂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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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醒吗？已经中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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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到袁北嗓音有点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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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昨晚睡得晚，作息还是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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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上周你陪我出去，不是醒很早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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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袁北又笑了一声：“嗯，谢谢你啊，多亏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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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客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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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猫见袁北醒了，绕着袁北的腿打转。汪露曦听见了微弱的猫咪叫，还有哗啦啦倒猫粮的声音，还有一下清脆的金属拉环声，是猫罐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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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有空么？”袁北往碗里倒猫粮，用肩膀夹着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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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。”汪露曦刚好走出地铁站，一脚踩进太阳底下，“去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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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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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几天立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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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露曦忽然想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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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动态在朋友圈和微博上刷屏，秋天的第一杯奶茶，秋天的第一块小蛋糕，秋天的第一片落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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