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

的一手好丝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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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愕然摇头，“傅阿池没有和我说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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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琵琶学得好，自然不和你提。西苑今年新进的女童，因为不通音律被送走的，已经有三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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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闭了嘴，默不作声地想，不通音律四个字，说得不就是她自己吗。她若进了西苑，现在只怕已经被送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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娟娘瞧她的神色变化，哪里不知她心里想什么，笑吟吟又捏了一把她粉嘟嘟的脸颊，“阿般这样的好相貌，若入了西苑，即使不擅音律，应该也能留下罢。只不过必定是日夜督促练习，从此不得消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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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含笑收了手，转身往堂下走，“偏你留在东苑进学。可见是个有福气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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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，阮朝汐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捏的脸颊，想起徐二兄找她麻烦的那次饭后，杨先生在庭院里教训徐幼棠，夜风里模模糊糊传来的话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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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娟娘当年进坞时，也是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娘子，才智过人，由杨先生领进东苑教养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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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娟娘子！”阮朝汐小跑追出去几步，“娟娘子当年入坞，也是在东苑教养的？为何后来又入了西苑呢？东苑和西苑的教养有什么不同之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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娟娘停了步，当真耐心解释给她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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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苑进学的童子们，受的是荀氏家臣教谕，五年只留下了四个，你们都知晓的。但住在西苑的女童们，又何尝不是为了留下而刻苦兼修呢？身为女儿家，虽说不需修习弓马射术，但学的东西比东苑小郎君更多，更庞杂。样样都要学，样样都要拔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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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娟娘抿着嘴一笑，抱着长筝，袅袅婷婷走出堂外，“五年只出师了我一个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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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的筝音浩浩明亮如月下江水，回荡在阮朝汐脑海里不散，她叼着笔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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