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

般，大半夜的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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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这时才发现自己出来的理由唐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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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想去西苑，找娟娘子。”她在呼啸夜风里艰难地张嘴说话，“刚做了个极不好的噩梦。我想找娟娘子说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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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娟娘今晚哪有空。” 高邑长伸手指向书房的方向，“郎君和西客房的来客长谈。谈到一半时，召了娟娘子去书房弹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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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空旷庭院，书房里亮着灯，窗棂处模糊地映出屋里的情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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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主人和西厢房暂居的客人在窗边对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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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名客人整日戴着遮盖面目的黑布幕篱，此刻摘下了，窗棂间露出瘦削单薄的侧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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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摇曳的窗纸上闪出第三个婀娜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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娟娘子坐在屏风边的矮案处，却没有传来奏乐声，而是在围着小炉烹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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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里的悲伤情绪太真实，阮朝汐原本有股说不出的闷气憋在心头，看到娟娘子活生生的侧影的时候，那股闷气就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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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慎起见，她还是问高邑长，“最近娟娘子……没有离开坞壁的打算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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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邑长比她还要诧异，“没有的事，你听谁胡说的。娟娘走了，西苑何人掌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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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长长松了口气。果然是个荒诞离奇的噩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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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山里的夜风冷得刺骨，她心里的心结解开，立刻感受到身上的冷了。瑟缩抱着自己肩膀，往屋里快步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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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几步，脚步猛地又是一顿，回头问，“高邑长，娟娘子是西苑掌事，西苑里的小娘子们，平日除了当面称呼‘娟娘子’，有没有别的称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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