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节

夜没睡好，原本不声不响地缩在角落里打盹，突然开口接了一句，“我们可以养活自己，还可以供养家主。阿般，等这次出去后，禀明郎君同意，你正式收我们几个为家臣吧。只要有块地皮，我们连宅子都可以自己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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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啼笑皆非， “睡觉去。睡醒莫再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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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治早上盯着梵奴起居偏殿的眼神，令人不安。只是每人发下防身武器还远远不够。她需得多做点什么，做好准备，应对万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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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身，看看尚早的天色。“我去寻一趟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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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娘子在式乾殿侍疾。人轻易见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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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遣人传话过去，很快得了回复，叫她万万不要接近式乾殿，白鹤娘子得空了来宣慈殿寻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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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等就等到了日落时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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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娘子乘坐步辇过来，先去正殿给老太妃问安，过来西偏殿时，人疲倦得摇摇欲坠，阮朝汐扶着母亲靠坐隐囊，双手奉过一盏新制的乌梅饮子，递到唇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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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娘子干渴地喝完了整杯。头一句话问，“这里说话可方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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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便。”夏女史喉咙割伤好转，已经转去梵奴的东偏殿休养。阮朝汐示意母亲看屋外守卫的李奕臣和姜芝，室内的陆适之，白蝉，“都是宫外带进来的自己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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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蝉和陆适搀扶着傅阿池出屋，留下单独说话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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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着空荡荡的屋子，白鹤娘子疲惫地吁了口气，这才开始低声吐露近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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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热闹得很。接连提审皇后，太子，平卢王。一个是发妻，一个是爱子，一个是幼弟，皇帝老儿怒火攻心，御案都踢翻了。提审中途不知又问出了什么，惊天动地暴吼了几句，人直接躺下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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