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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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巴耐医生趁着船长与事务长不欢而散，开口提到了船上两名小船员和他的邻居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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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告知船长，在小岛诊所里，他们曾是两个经验丰富的医疗助手，以自己手脚老弱、偶尔需要他们帮助为由，请求船长给他们指派一个轻松的活计，以便他能随时招唤他们，有意模糊了他们原先在船上并无合法差事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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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请求让他们直接成为船医助手，只因比起泯于众人的普通船员，船医身旁的助手过于显眼，很容易走进事务长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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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长的命令是他们唯一能越过事务长的途径。仅仅是调遣两名小船员，船长未将这种小事与事务长商量。在人手充足的潘多拉号上，不管是哪个岗位，缺两个新手都坏不了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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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货舱的水手长直接领走了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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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钥匙，接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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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戴棕色毡帽的圆脸男人将一把铜制钥匙抛向伊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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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登慌乱一抓，只抓到一把空气。从地上捡起钥匙，他踌躇了一会儿，走过去把钥匙递给艾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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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挂好自己的吊床，扯了扯绳子确保结实，随手接过钥匙，放进裤子口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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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间位于甲板之下的舱室，顶上拥有一个能望见夜空的通风口，连接着出入的爬梯，潮湿夜风从上方涌进来，四个吊床各自不近不远地悬着，角落里堆着酒桶和索具。相连的厕所刚刚用煮沸的酒液清洁完毕，里面传来浓郁的酒气，和一点点薄荷牙粉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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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个不错的活儿，坐在那里聊聊天，喝喝酒，冬天日晒的滋味像女人的被窝。一般来说，看守货舱这种好事可不会留给新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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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脸男人爬上艾格对面的吊床。他叫凯里，因为同舱室的船员接触过横死于疫病的尸体，深觉晦气，刚刚换到了这个新舱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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