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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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哪里？”艾格扬起一边眉毛，“海面上，还是在海面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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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停顿的时间有点长，人鱼的脑袋有一些偏移，似乎是在远眺、观察、认真判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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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海面上。”他把判断的结果告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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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整个都在海面上，还是一半？”出于对这停顿的不信任，艾格没有把这个问题轻轻放下，“ 如果只剩几块木板、几根桅杆和一群人类飘在海面上，那叫船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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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人鱼承认：“……船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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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。沉默间艾格拉开脸上的蹼掌，擦掉下巴的湿痕，甩了甩满头的水，他确定这些水毫不留情甩了对面一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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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屏息着，舔掉了落在嘴巴上的水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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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能把水都甩干净，衣袖潮湿，以至于擦过的脸依旧潮湿，发梢和睫毛还挂着其余的几颗水珠。人鱼凝视水珠，凑近嗅了嗅。在一方丧失的视觉里，靠近没有声息，仿佛不会遭到任何阻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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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，两次，第三次嗅闻就快落上皮肤的时候，艾格偏过头，一只手不容分说地卡住了还在凑近的下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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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瞎了，耳朵鼻子都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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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一秒不停地收回，人鱼的脸试图后撤，后撤不了，当然也无法前进。然后艾格伸出另一只手，抓起在大腿旁犹豫掀动、就快要重新贴来的尾鳍，就像捏住任何一只动物不驯的后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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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来是审讯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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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尾巴也彻底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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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你宰了一条鱼，今天你掀了一条船，好样的，北海那些半年才抢三条船的海盗团都该来看看你的战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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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迎刃而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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