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

袋按住，“用你聪明的脑袋瓜思考一下这个问题，你能离水多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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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被迫从人类脸上移开，移到地上的尾巴。除了湿润的尾鳍，黑鳞早已干透，还剩半条没有蹭上卧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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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很多天。”人鱼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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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天？艾格想到刚刚鳞片的触感，那可不像是能脱水很多天的样子，他从床边站起，“去找找房间里的木桶，如果不回海里，你缺一桶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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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打水还得求助刚刚帮忙关窗的侍卫，他不禁又回头，捏了捏那对置身事外的耳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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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，下次记得把窗关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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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次——短短两个字，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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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尾开始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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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算得上是个格外陌生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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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水灌满，灯光熄灭，艾格确认了始终跟在一步之内的尾巴终于滑进了那个水桶里。他开始用气温、湿度和窗外的鸟鸣来判断时间，而不是光亮的变化。比起就快熟悉的黑暗、室内一直存在的另一道呼吸……更明显的转变出现在熟睡间，没有幻音，没有幻象，属于诅咒的噩梦彻底远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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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稍微睡着了一会儿，又醒来，听到一点来自木桶里的水声，接着陷入更沉的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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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时他以为这是一场长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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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发现耳边没有鸟鸣，不见人声，等了一会儿，水声也没有出现，皮肤上是浓夜特有的潮湿寒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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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知道了什么，还没睁眼手就往旁边伸了伸，果不其然，摸到一只冰凉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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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萨克。”他确定让自己醒来的不是别的，而是床榻旁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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