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过去人也已经醒了,只脸色还有点难看,说两个字就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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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侯爷,”天光云影都被烟灰熏成黑色,谢神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“侯爷受伤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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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神筠身后婢女抱剑,好奇地看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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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霜野褪了甲,氅衣拥雪,缀在他衣间便化了,压迫谢神筠时的冷漠桀骜也随雪化去,变成了深沉内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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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受伤的右手背去身后,道:“无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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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庭梧的腿伤在先前的挪动中被碰到,人也只能坐在矮椅上,闻言既是懊恼又是关切:“侯爷受伤了?一定是先前救我出来时受的伤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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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色道,“大恩不言谢,沈侯爷,我如今行动不便,但日后侯爷若有差遣的地方我必定义不容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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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霜野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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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背上火燎的痕迹过了半夜已有些可怖,那是方才拉过谢神筠时被火灼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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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。”沈霜野无意于此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