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丽得惊人，被浓密长睫掩盖，非得要居高临下、亲密无间，才能窥见那点惊心动魄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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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颜色没能融化沈霜野眼中寒冰，冰中照出的是同样一张冰雪雕砌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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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冷，也太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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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谢神筠已习惯了旁人的仰视，她越是冷漠孤寒，便越是让人心生摧折与疯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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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神筠站得太高，一定有很多人想把她拉下来，俯视她、把玩她。沈霜野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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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此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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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刀和剑都是凶器，”沈霜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，剐过谢神筠眉眼，试图剥下那层画皮，“郡主若要寻玩物，可找错东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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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神筠处变不惊的姿态一如既往，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处在怎样一个危险的境地，就着这个姿势手指一寸寸抚过刀柄雕花，刀上睚眦嗜血，张口就要去咬她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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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霜野冷眼旁观，便见谢神筠指尖已被凶兽睚眦咬出了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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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该挑开她手，此刻却盯着没挪眼。血色刺目，在谢神筠身上只会让人生起更多的破坏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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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霜野尝到了血腥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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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神筠抬眼，声音若有似无：“你这刀好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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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尾音被她咬得软绵绵，像是在说刀，更像是在说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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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霜野猝然以刀柄格开谢神筠，没叫她多想：“这刀随我征战已久，自然凶戾，郡主小心伤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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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说得太迟，因此显得很没有诚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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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持刀剑，哪有不伤手的，”谢神筠说着，指腹翻转，上面已渗出血珠，“痛一痛，便长记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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