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帘外的烛烧到了尽头,只剩下一点昏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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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走的时候把张静言的骨灰带回梅岭去吧。”谢神筠道,“他离开长安,本来是要往洪州去的,应该是想要去白山寺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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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神筠说:“白山寺他回不去了,不如葬在北境的梅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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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有白梅落雪,能容他乡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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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夫人也被葬在梅岭,”沈霜野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鬓发,力道很轻,“你不想回去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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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神筠让他带走张静言的骨灰,便是不会同他走了,但沈霜野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找一个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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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神筠果然摇了摇头:“以后……总有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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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去见梁蘅,便连看见她的神像都会觉得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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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听着很像敷衍,但沈霜野知道谢神筠不会在梁蘅的事上敷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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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我陪你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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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神筠枕着沈霜野的胸膛睡过去,这一觉睡得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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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的雨还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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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雨还没停,杨筵霄昨夜当值政事堂,一夜未睡,天色将明时方才将案上的文书整理妥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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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位宰相今日都来得很早,内侍掀帘请贺述微进来,杨筵霄急忙起身相迎:“明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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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贺述微的后辈,入仕科举那年正是贺述微担任的主考官,因此在朝堂上也可算作是他的门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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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贺述微从不对出自他门下的学生以老师自居,也不许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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