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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记得我们在燕州城外被沈霜野截获的那批兵甲吗?”谢神筠道,“我始终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,因此只能怀疑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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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还真不是我做的。”宣盈盈还有力气笑,有些狡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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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其实看不出来年纪,做事永远天真意气,笑起来的时候有种万事不萦于心的洒脱旷达,似乎到底是高坐明堂还是阶下牢囚对她来说都不值得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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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谢神筠却在她的话里觉出了其中蹊跷,心头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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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宣盈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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诧异只有短短一瞬,谢神筠迅速敛去了眼底锋芒,没有让宣盈盈察觉出端倪,而是接着方才的话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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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霜野曾经提醒过我,如果你对我说想要河西节度使的位置,那一定是骗我的。”谢神筠道,“不仅仅是因为沈霜野不会把河西拱手让人,而是因为随后你就在太后的授意下接掌了宫中的左骁卫,后者才是你的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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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宣盈盈对谢神筠提了什么条件,但她最后接掌了宫中禁卫同谢神筠分庭抗礼才是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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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留在太极宫中的态度太蹊跷了。”这才是谢神筠怀疑她的重点,“你在黔州经营多年,怎么会轻易地就放弃了武泰军?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