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是谁在偷偷吸烟,烟丝散出青雾,熏刺眼皮,酸胀得难受。
南栀仰起脸,目光呆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掬起几捧水浇到脸上,冷水让人清醒又战栗。
片刻后水声戛然而止,整个空间变得异常安静,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声。
她用纸巾将脸擦拭干净,拉开厕所的门,穿过长廊再次来到病房。
“南凌阳。”
“嗯?”被喊的人下意识应了句,一看是南栀立马火冒三丈,“你个不孝女,有你这么叫自己爹的吗?”
南栀走过去抓起桌上的病历本摊开,冷冷看着他,眼底是无边无际的黑暗。
“我到底是谁的女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