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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旋即响起。
宁无心眼睛都没动,柔柔应了声,老木门“嘎吱”被推开。
还没见到陆青山的人,一股凝神的药香便窜入鼻尖——
下一刻,汤药的苦味就与药香味冲混在了一块。
宁无心早已习惯,只娇憨皱了皱鼻子,表示不满。
继而欣然抬首,与陆青山打招呼,神情与语气都格外亲昵,好似父女。
其实五百年前,缺乏父爱的宁幽未曾不把陆青山当成父亲一般敬爱吧?
但她眼神不好,看错了人。
宁老婆子开药铺,又时时出诊,宁家也算小富,是以宁幽到长生镇的第二年便请了西席,每日学一个时辰,她也算“颇具天赋”,习了几年,女子又无需科考,便也算出师了。
在“生病”之余,每日苏醒的两个时辰,习字看书就成了她唯一的喜好。
陆青山先是将汤婆子放进被窝,后将已燃尽的香炉换成新的。
见着宁无心停了笔,这才将汤药端到了她面前,看着她一口饮尽,颇具秀气的小脸因苦涩而微微扭曲的俏皮,一如往昔般亲昵,汉子敦厚的笑了,示意她赶快吃口甜果化化汤药的苦涩。
旋即,看了眼稍有进境的一副小字,陆青山夸赞宁无心两句,又让她早些歇息,莫要累坏了身体,便端着香炉,药碗离开。
待老木门落锁,宁无心那张满是笑意的秀气面庞顿时一僵——笑容凝固在脸上,诡异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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