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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阿绫在这几日才觉醒了某种血脉,有几分纯度,还未可知。
而她,却是宁老婆子跟背后布局者交易的砝码。
是以,宁老婆子的重心依旧放在她身上。
“万事皆已具备,只欠一缕东风,就可请君入瓮了……”
呼吸平稳,不疾不徐。
放好笔墨,从隐藏好的行囊中取出银针,一根根扎进了穴道,整整十根。
待小半盏茶功夫后,宁无心取出了不知道尘封了多久的夜壶,胸口蓦地一阵翻腾,胃里仅剩的,还没来得及完全化开的汤药以及胃液猛就一股脑吐出来,缓了缓,才将银针取下。
大概是基于对汤药的自信,阿绫连香炉都没有换,宁无心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,如果是陆青山,那他会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?她想那位一向谨慎的青山叔不会。
只可惜,他教出的徒弟终究还是嫩了些。
狠毒有余,谨慎不足,不堪造就。
一只没有前途的小虾米,到底没有接触过真正的黑暗。
又或者。
她这位青山叔,也同样贯是会做些表明功夫罢了,教出这般性子的徒弟,也并不出奇不是吗?
呵呵。
第二天一早县衙就命人传来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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