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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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图斯闻言恍然道：“那确实该好好准备才是，听berrouet先生说那天凌晨还会举行子夜弥撒，我还没体会过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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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儿，暗杀者神色温柔，干部大人则踮脚揉了一把自己的脑袋。那时的氛围太和谐，以至于柏图斯很久之后才知觉，老师似乎并不相信世间有神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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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老师可以为了亲友这种存在，为生命里并不需要的信仰献上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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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友、挚友、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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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，真的会因为另一个人改变那么多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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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妖精来说稍显复杂的问题停旋在脑海里，导致柏图斯本就松懈的眼神管理愈发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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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体表现在安室透脸上的笑都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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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室透：柏图斯他到底在看什么？为什么眼神开始不对劲起来了喂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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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再保持这个姿势下去胳膊就要麻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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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安室透的状况连不存在的神明都看不下去了，在身后一桌突然出现的小小骚动下，柏图斯总算是从走神的思绪里飘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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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孔聚焦，黑发的外籍青年看着与记忆中两团紫灰色毛线球逐渐重叠的虹膜，忽然有些失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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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考这种哲学问题可真不适合他啊。其实仔细想想，就算将来出现变数，他也总不能因为被拒绝过一次就从此停步不前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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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……他不觉得安室透会让自己失望，反之亦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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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儿，柏图斯抚开少有的纠结，终于下定决心，深吸一口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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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室，你可以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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