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近睡梦中的虞音，闻了闻气息。生前毛茸茸的狗尾只剩下了骨头，就像细短的猪尾巴，却一点都不妨碍它欢快地摇出了残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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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人跟它说过，这是它的另一个主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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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尖离得太近，差点儿就碰到床上人了。被江夜瞪了一眼，小骷髅狗乖乖地往后退了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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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，不能惊扰新主人睡觉，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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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精神病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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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日里时常会做噩梦，这一晚虞音却没有再做噩梦。他的梦境里，他坐在松软洁白的沙滩上，头顶撑着硕大的遮阳伞，手边放着一杯鲜橙冰沙。蓝天白云下，一大一小的两只狗，柴犬和柯基，在他身畔跑来跑去，追逐海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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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宁和的好梦吧，应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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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醒来按掉闹钟，还在穿衣时虞音就闻到了香味。来到客厅，发现江夜买早饭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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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蛋瘦肉粥，葱油饼，茶叶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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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们以前去过的粥店，那条街上不少店铺的招牌换了，这家店还开着。”江夜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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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竟三年时间不短，很多店都撑不过去的。”虞音随口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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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江夜的笑里掠过一丝黯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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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后，虞音坐到餐桌前。江夜把他的手机要过来，输自己的手机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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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手机号换了？”虞音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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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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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虞音吃早饭，没太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，江夜点开通讯录的界面，飞快扫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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