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不似从前那般一燃即炸。
男人连日焦灼熬得眼底赤红,忿忿点燃唇际弯折的香烟,少许狼狈中,带着股平日里独断专行的狠戾和野蛮。
深吸一口烟,他把无处安放的一双长腿从玻璃几上撤下,站起身挑眉,邪笑着反问对方:
“雷耀扬,你真是食屎唔知臭。”
“你结了婚就觉得万事大吉?如果现在是你老婆出事…你又会有多淡定?”
“现在林舒雯同她老豆陷在那边叫天不应!杜邦做了什么?还有那个狗屁jefferson!根本连人影都见不到!那群扑街鬼佬巴不得林家垮台!好趁机一并吞干净!”
“我知我是城寨打出来的烂仔,背的案底够蹲到特首换三届!我更清楚,我同她中间隔的不止是一个维港———”
“但无论如何,林舒雯,我捞定了。”
听了这番坚毅又笃定的回答,对面男人静看乌鸦,并不对他这番粗鄙又晦气的反讽感到恼怒,只觉这深陷爱河的鲁莽武夫…实在无药可救。
而自己,要的就是他无药可救。
雷耀扬面色如常,把陈年累月的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都被矫饰起来,但此刻,却也压不下自己心头另一股更深更晦暗的涩意。
移民奥地利的申请资料压在律师楼抽屉里,齐诗允母女的审查一旦通过,即可远走高飞。
而自己三合会成员的身份…或许早已被香港与奥地利警方「共享」。且他手里大笔经过洗白的「合法」资金,也很容易引起反洗钱机构和金融警察穿透式的「探究」……
如若自己想要在短时间内离开…并不是易事。
但他实在厌倦这刀头舔血的日子,更厌倦做两岸棋盘上被推来搡去的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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