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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但是阿妈生我的时候胎位不正,难产好几个钟…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有了我……”
眺望一艘渐远的渡轮,她开始细诉方佩兰不久前对自己提起的往事:
“我刚满月时,一个年过六旬的远房姑婆来探望。”
“姑婆略懂占卜,性格爽直,但是讲话也口无遮拦。她看过我八字,当时就断言,说因为我出生年份和时日不大吉利,家中必会有灾祸连连……”
“阿妈听过当然不肯信,爸爸也觉得荒谬至极……”
“但没过多久,人造花厂发生六七左派暴动,工潮一直持续到年末。爸爸的生意受到很大影响,几年之后才慢慢扭转局面。”
“……自从我记事起到成年,陆续都有人讲过我八字太硬。更过分的…还讲我会克死父母。”
“雷生,这些事…我对谁都没有提起过……”
“…其实我曾经一度在心里怪自己,爸爸的死…除了程泰作恶…是不是也有我的责任?如果我不出生,他是不是就能平安无事?”
说到此处,齐诗允声线有些略微发颤。而知晓一切的男人不忍也不敢与她对视……因为一想起程泰对他讲过的那些话、想起雷宋曼宁细诉的那段过往,只觉得于心有愧又无力辩解。
可明明错误的源头,是雷义的偏执和阴狠,是一段不被世俗所容纳的旧情……
自己与她,又何错之有?
思绪如麻,他怔怔望向海面无言以对,女人却慢慢松开挽住他的双手,挺起身与他相对而站,眼神坚韧到不可思议:
“雷耀扬,每一个人的出生都不能提前作出选择…你不能,我也不可以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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