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然间,一阵脚步声倒回她所在的那排位置,齐诗允用力抿紧唇,不敢再多说一个字。随即,承受不住的阿伯未得倒允许便放下双手,开始不受控地翻找包中的特效药。
可是但情急之下,越想找到却越没有章法,药片和物品哗啦啦散落一地,让气氛更加紧张。
快一点,恨不能再快一点。
阿伯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得齐诗允焦灼不已,当她决定奋不顾身垂手去帮时,只听到锋刃与皮肉亲密接触的声音划过耳际。
还未触到对方背包,瞬间就感到一簇温热血液溅猛地到她脸颊和浅色衣裤上。
当她不可置信地再看向老伯时,对方嶙峋的双手捂着被割破的咽喉位置,深陷的双眼瞪得奇大。只听见他口中咿啊着含糊不清的话语,很快,便抽搐着松开手歪斜在原位上,皮肉绽开的喉管鲜血淋漓,直接吓哭邻座一个中年男人。
而实施这毒手的狂徒,将弯刀上的血渍拭在椅背上,垂眸盯着满身冷汗的齐诗允,不紧不慢向众人发出不要多管闲事的警告,又走向别处继续巡视。
杀人不眨眼的场景,齐诗允实在不想再见证一遍。
她举起的双手从发酸逐渐变得木讷僵硬,眼看阿伯脖颈处顺流而下的血液染红地毯,一直浸到自己白色球鞋鞋底。
浑圆的热泪再次夺眶而出,女人垂头紧抿双唇,痛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