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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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荧端着碗的手紧紧抓着碗边，指尖泛白：“或许我连自己都骗过去了，自桃源先辈们的逝去，我骗自己不悲伤，我骗自己不在乎，实际上全都被我塞给了最可怜无措的所谓心魔，我的人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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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包括我对宣琼你的一切情感，因为喜欢而生出来的全部如贪婪痴念妄念……在随着你的拒绝之后格外的强烈与躁动，我全丢给了‘人欲’。实际上人欲说出来的所有的东西，全是我所认为的但是却不想承认的事实，我一直在逃避一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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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非纯善之辈，或许自我出生之时，我的灵魂便刻印着‘不净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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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荧将碗重重放下，也闭上了那双红光凄美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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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琼他还是猜错了一小部分，起初他也忘记了补天石的作用，他认为红眸主导的必然是长荧的心魔。但是直到“心魔”控制下的长荧能顺利使用心火且对他并无伤害的意思，他才转变自己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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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不是心魔，只是长荧自己克制不住了，或者只是被唯独放大了极端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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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，故去的人化作春风秋雨万物，为何在梦中却永远是以令人恐惧令人憎恶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呢？”长荧抓住宣琼的手，眼眶泛红，语气满是酸涩，“还有那个阿无，与我生着同样的面孔，说他是我的替代品。什么姑汝烛武宣不二，都认识我，为何我不认识他们？我完全不认识人却全然知道我的存在，桃源真的是桃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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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不会只是被圈养在桃源之中，桃源里所有的人，鲲神，姜一，桑落，缪期，桃夭，盈漪……我们都是被世外之人圈养在桃源之中，他们的死他们的活，他们死前的狰狞和每日所作所为都在他人计划里，或许我现在与你相识都是被提前书写好的故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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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荧的语气愤恨急切，他说到情绪激动处，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手部的力量，将宣琼的手握得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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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琼只觉得长荧一定很痛，心里的痛化作身体上的痛，他该有多么痛苦才会硬生生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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