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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后宫的皇子们知道了历帝的身子骨的实情,皇位之争便是箭在弦上,一触即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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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之贯听罢后,沉沉地长叹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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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日被传召过去乾明殿时,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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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帝传召他,是催促他早日对曹明洋等人动手。历帝知道自己的情况,所以等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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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寥寥几句,便都把能够让对方知道的消息交换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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梳理完现状后,他们皆心下沉了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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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宫那边,历帝又歇在了坤德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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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任由皇后伺候他,给他擦拭手和脸,享受着眼前片刻的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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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皇后眼角的细纹,过去那些岁月的记忆浮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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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帝忽地握住了皇后的手,愧疚地对她说道,“蓉儿,这些年委屈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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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祯儿、钰儿教导得很好。”他这段留在坤德殿的日子里,难得地感受到了寻常父子间的温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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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皇后的动作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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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恭顺地浅笑了一刹那,温柔地继续擦着历帝的指尖,“陛下日理万机,后宫这些事,本宫的分内事而已,哪里称得上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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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来的深情,对她来说好像已经可有可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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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历帝是她和儿子们的依仗,她不能让他察觉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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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祯儿、钰儿一直以来都乖巧懂事,也不需要我多费心。”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才多了几分真心实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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