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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电缆到铁锤,从盗窃到灭门,”和菁合上笔记本,“赵新民的犯罪升级,本质上是对社会不公的畸形报复。”
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成河,投影仪蓝光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。和菁的钢笔尖轻轻叩击桌面,声如心跳。
“现在,我们已经可以看出赵新民的犯罪人格是如何形成的,那是多重创伤的结晶。”屏幕切换至赵家村的航拍图,“第一,极端贫困摧毁了他的自尊建构——”
坍塌的土墙、发霉的奖状堆、灶台上豁口的陶罐。李睿注意到照片角落有双褪色的回力鞋,鞋帮上用炭笔画着歪斜的油菜花。
“第二,社会化进程的断裂。”和菁放大赵新民17岁时的工牌照片,少年锁骨凸起如刀锋,“高中辍学离家出走,在砖窑、煤矿、工地辗转,这些经历让他始终停留在道德观未成型的青春期。”
雷辰的咖啡杯泛起涟漪,“可这也不能成为他杀人的理由。”
“第三,违法与惩戒的恶性循环。”和菁调出监狱档案,“他踏入社会后一直处于违法犯罪与受处罚的环境中,当偷窃成为生存本能,暴力就会异化为他的语言,那他形成犯罪人格也就不足为奇了。”
温柔补充道:“幼年时家庭的遭遇,上学时受到亲戚的冷遇,在做小生意时受人欺负,这些在赵新民看来,都是无法容忍的罪恶。”
李睿似乎读懂了他的心理,“于是,在他的眼中,整个社会也就在这些罪恶勾当中变得漆黑一团,看不到一点光明,那些所谓的欺负他的人罪不容赦,该千刀万剐。”
和菁从笔记本的夹页里取出几张泛黄的纸条,“这是在赵新民老家的抽屉里找到的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雷辰看了一眼,“他写的日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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