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。他看着头顶的日光灯,陷入无尽的伤痛。
几十条人命的血债还未清算,即便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,可依然不足以告慰这些逝者的在天之灵。
凌晨2点30分,他才渐渐有了睡意。
他想着,赵新民的照片发给了全省各个分局、派出所,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那个杀人狂魔,只要他敢露面,就一定跑不掉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今晚他一直提心吊胆的,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,刚刚产生的睡意也随之消散了。
城西,废弃化肥厂。
赵新民蜷缩在生锈的反应釜里,湿透的钞票紧贴着胸口。
他掏出那叠染血的5200元,百元大钞被单独抽出用塑料袋密封,剩下的零钱——三张皱巴巴的十元、五枚沾着脑浆的硬币——被他随手抛向通风口。
暴雨中,纸币像垂死的白鸽在铁架间翻飞。一枚五角硬币卡在泄压阀缝隙里,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,让他想起在砖窑领到的第一笔工钱:三十六块八毛,全是一角两角的零票,被工头扔进煤堆里说“凑个整再拿”。
“叮——”
硬币坠入下方蓄水池的声响,惊醒了暗处的野狗。
李睿从解剖台上起来,拿起桌上的烟,却发现已经空了。无奈,他走出法医室,想找雷辰借点。
“李法医,”戚薇惊讶地看着门口的李睿,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她揉着惺忪的睡眼,一旁是呼噜打得震天响的雷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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