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足疗”的“心”字缺了半边,猩红的光晕染在赵新民颤抖的睫毛上。
他推开玻璃门的瞬间,廉价香薰混着腐烂下水道的气味扑面而来,像极了童年时跳进粪坑捞画纸的腥臭。
“先生几位?”前台女人嚼着槟榔抬头,口红沾在门牙上如同凝固的血痂。
赵新民喉结滚动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背包里的八棱锤贴着脊椎发烫,那些被他凿穿的头骨在记忆里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他伸出两根手指,刻意将声线压得浑浊:“找小芳。”
“小芳?我们这儿没有叫小芳的。”女人吐掉槟榔渣,鲜红的汁液溅在登记簿上,“要不您先登个记?”
玻璃门再次被推开,带进潮湿的风。便衣警员抖落伞上的雨水,战术靴底黏着片枯黄的银杏叶。
赵新民后颈肌肉猛然绷紧——他的手伸进背包,里面的指甲剪和气球哗啦作响。按摩房的霓虹灯在他瞳孔里投下血斑,身后三双战术靴的摩擦声让他想起监狱里巡逻的看守。
“突击检查。”警员亮出证件,金属徽章在霓虹灯下反光刺眼。
他的拇指状似无意地摩挲证件边缘,微型麻醉枪的发射孔正对赵新民左腿。
赵新民突然抓起柜台的亚克力价目表。塑料板“咔嚓”裂开的刹那,前台女手里滚烫的麻辣烫从里间泼出,红油在空中划出粘稠的弧线。
他像条蜕皮的蛇般矮身滑向消防通道,38码运动鞋在油腻地砖上碾出焦黑的橡胶痕。
锈蚀的铁门被撞开,霉味混着老鼠尸体的腐臭涌入鼻腔。他贴着渗水的墙根疾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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