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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伊伊垂眸将银针别回袖口,露出的半截手腕上褪色红绸被阳光照得通透。
冰蚕丝在她指间泛着幽幽蓝光,像极了那夜王府大火里融化的琉璃瓦。"不过是些雕虫小技。"她声音清泠似檐下冰棱,"若说特别之处,约莫是这蚕丝在冰窖里浸过九十九夜寒露。"
屏风外忽然传来布料撕裂声。
翠儿捧着绣绷慌慌张张跑进来,冰蚕丝上古怪的锈红色暗纹竟在日光下化作流云纹。
小丫鬟急得跺脚:"定是今早送货的婆子往丝线上泼了姜黄水!
遇热显色原是染坊的伎俩......"
"不妨事。"乔伊伊忽然轻笑,将染色的蚕丝绕在鎏金香炉上。
炉中沉水香青烟袅袅,锈红色遇热竟渐渐转为金红,在众人惊呼声中化作展翅的凤凰。
她指尖拂过香炉鎏金兽首,当年被侍卫扯断的绣线在记忆里翻飞成蝶,"既然有人送上门的新染料,倒省了调配茜草汁的工夫。"
缪孤城突然大步上前,玄色锦靴碾碎了半片飘落的梅花。
他掌心覆上乔伊伊搭在绣绷上的手,常年握剑的薄茧蹭过她手背那道淡疤。"当年你绣的并蒂莲喜帕..."他喉结动了动,袖口新添的刀伤渗出星点血迹,"被我收在鎏金嵌宝匣最底层。"
暮色漫过花鸟屏风时,绣坊掌事娘子捧着订单簿子的手都在抖。
贵妇人们争相在契约上按朱砂印,有个别先前说酸话的,此刻正悄悄用帕子抹平契约边角的褶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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