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就是回不去了,即便他有合理的解释,如今也不是从前那种境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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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怀年看着她再一次决绝地从他身边走开,心里怨的仍旧是这老天故意捉弄人的安排。当初为什么不说?难道说了,他们就能在一起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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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,当年当他得知她是江柏远未过门的小媳妇儿时,心里的失落究竟有多难形容。门第、身份、关系,不管是这其中哪一种,都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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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寡母带大的孩子,母亲的身体因为操劳很早就开始不好,他从八岁开始,就学着走街串巷地替人卖豆腐、卖包子。那时人小,常常受人欺负,往往刚从豆腐坊或包子铺里拿了东西出来,还没捂热乎,就让一帮比他大的流氓小子一抢而空。做豆腐、做包子的店主,看他年纪小,也就不问他赔钱,但他还要再做这门营生的话,他们却是决计不依了。一年里,这些小店,他换了一家又一家,很难有挣着钱的时候。后来,母亲四处打听,好不容易托了人家,给他问了一位肯收儿徒的泥瓦匠师傅。可是人家师傅说了,要学这门手艺就得专心,起早贪黑必须时时跟在师傅身边出工才行。周怀年不愿,一来觉得没时间照顾母亲,二来他不想放弃自己的学业。这两件,是他最看重的事情,生养之恩当倾尽一生来报,而能够进学堂上学,于他是最后的乐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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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知他执拗,便也不再逼他,两母子往后许多年,都只能靠做一些散活儿,或者替人做些帮工勉强度日。他与江柏远的关系,便是替母亲去交江家针线活时结识下的。江家在本地算是大户,主营药材生意,在西北、西南,乃至上海这样的大地方都有自己的店铺。江家老宅在北平,一些女眷、子嗣也都在这里头养着,周怀年也不是头一次踏足这样的高门大院,但在他的印象里,江家不论是下人还是少爷都是待人谦逊,彬彬有礼的。他头一次进院,便遇见了与他年纪相仿的江家大少爷江柏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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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柏远是个爽朗性子,那日见到一位衣着简朴却气度不凡的少年来到自己家中,便忍不住上前打问。问话不超十句,江柏远便已然觉得此人学识不浅,才思敏捷。他很看不上江家那些同辈的兄弟,而今遇见这么一位与他投机的少年,自然十分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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