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鼠腌臢,但今日之事关乎我们樊家的声誉,可有叔伯婶子屈尊近前,听晚辈细说,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,给晚辈做个见证。”
冯啸语调不冲,语速不急,语音不硬,只容色磊落,直腰挺背地站在那里。
这番气势,令她如一株板正的青竹,毫无娇花堪怜的模样,却教周遭诸多岁数比她大的食客与看客们,须臾间将围观樊家出丑的龌龊心思,抛却不少。
几位衣着不寒碜的老伯、婶子与中年岁数的文士,走上前来,盯着桌面,神情又严肃又好奇。
冯啸遂用匕首的尖端,挑开一点鼠皮:“各位请看,死鼠的血颜色暗沉,凝结成块,确实像是呛死的。”
她说完,手里的刀刃继续往下,动作更轻巧了些。
穆宁秋身量颀长,纵使未站在最前排,也能看清,冯啸手腕轻移间,便从死鼠的身体里,挑出了半颗花生大小的物件。
“这是死鼠的胃。”
冯啸说着,左手拈下这个软趴趴的器官,置于桌上,切开。
液体渗出来,浑浊的乳色,不是酱色。
穆宁秋就在等这一刻,立时作了若有所悟的口吻,开腔道:“唔,倘使这老鼠是自己钻进酱缸溺死的,肚中也该都是浓黑的酱汁吧。”
冯啸侧头,不掩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手中利刃略翻,又从死鼠身体里挑下两坨肉来。
“这是鼠肺。寻常畜牲,哪怕死了几个时辰的,剖出来的肺也是红色。而这老鼠若真的溺死在我家酱缸里,肺中自也应浸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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