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反省,自己方才走都要走了,怎地又留下来,端出仗义执言、出手相助的姿态,对母亲口中的杀父仇人的家眷,倒像是待以故人之道了。
穆宁秋想得烦躁,回到客栈又灌了几杯酒,酣睡一夜,今日在外头奔波了四五个时辰,从市井间打探了几箩筐大越朝堂到民间的种种讯息,总算靠着忙碌,将心绪平复成一个北国使臣该有的样子。
不想,晚间返还客栈,又被一箩筐谢礼,拉回与樊家的连接中。
左右是明日午后才去鸿胪客馆与上司会合,前半日尚有闲暇,穆宁秋决定,还是再走一趟樊家铺子,说不定,樊都尉得了消息,心忧女儿与家姐,已赶了过来。
那么,自己此番,终究能见到这个人如今的模样了。
……
冯啸在卯中时分,就已经洗漱停当了。
“姑母,我去给西子楼送酱肉吧,正好问问他们掌柜,水牛奶和琼脂粉要怎么个调法,豌豆糕才嫩,然后再去码头买青鱼,时辰须久些。”
樊哙知她孝顺,在市井食肆里学了各样软烂酥嫩的点心,是回去做给冯县主吃。
“路上当心,别为了抄近路去走小巷子。”
“知道啦,”冯啸往篮子里码放酱肉,宽慰樊哙道,“沈云甫再蠢,也不至于为了个外室犯下重罪。我这几天要是被敲了脑壳折了胳膊,他不等于昭告天下,他想去吃牢饭嘛。”
大半个时辰后,交接完货品的冯啸,走出西子楼,顺着眼前这条从早市开始就热闹非凡的石板路,行到一家温州人开的腌货铺子前。
“咦,女郎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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