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,荒废了没。哎,若那样的话,沈琮也就知道了我与你的交情了,此番必定,也要顺藤摸瓜,找上你探个究竟。”
有了可以预见的出逃路径,魏吉的精神好些了。
他刚要回里屋去拿馕饼,蘸上糟白生充饥,冯啸却从竹篮里掏出一包笋丁蘑菇油菜素馅儿馒头,继而像变戏法似的,又从篮子底下抓出一大包泥团似的东西。
魏吉虽是外乡人,好歹在钱州住了两年,一眼认出,那是钱州有名的美味——叫花鸡。
冯啸见他就像黄鼠狼似地,眼睛刹那间贼亮贼亮,赶紧捡了块石头,砸开泥巴壳子,打开荷叶,递了过去。
“这是给前院那位叔叔的供品,多了我也背不动。你吃了罢,叔叔在天上,知道是为了给你这个平头百姓续命,不会怪你怪我的。”
魏吉一把抓过,撕下半只鸡腿塞进嘴里。
新鲜的荤肉,真是人间至美!
现下若是寒冬腊月多好,烤熟的鸡肉包在泥巴里,几天都不会坏。
魏吉一边大快朵颐,一边咕哝:“唔,冯啸,不怕你笑话,我吧,从小就比你们这些小娘子更怕鬼。可是住在这里,想到四个牌位陪着我,我非但不怕,还觉得特别踏实。你爹那位副将,他是个大英雄嘛,他就是为咱大越百姓才做了鬼,他不会来祸害我的。”
“呸,瞎说,”冯啸啐他一口,“那位叔叔,肯定去天上做神仙了。无端横死的人,才会变成厉鬼。”
魏吉的咀嚼忽地一滞。
冯啸这随口的一句,又令他不可避免地想到,沈琮的熬药房下的地牢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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