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师父……他就这么自然地,又将“师父”两个字,脱口而出。
冯啸干脆点穿:“你师父……你不是说,你师父,嗯,沈琮,他现在要你的命么?而这些你看不上的死人胭脂一样的糟白生,能续你的命。”
魏吉不语,颓然地垂下脑袋。
他发泄归发泄,内心也知道,冯啸是对的。
他暂时栖身的这个地方,是樊都尉当年副将的宅子。那副将在北境战场殉身了,爹娘和弟弟也死于钱州的一场瘟疫。
樊都尉将宅子买了下来,供奉一家人的牌位,每月让仆妇来打扫看顾一次,周遭的乡人和本坊的坊长,都晓得。
冯啸把魏吉藏过来后,借口仆妇洒扫不用心,以跑马为由,向父亲提出由自己来顺路照料宅子、摆放供品。
但冯啸也不能隔三差五地来送吃的,魏吉更不能生火烹饪,烟囱一冒烟,邻里隔得再远也看到了,定会觉得蹊跷,去禀报坊长。
冯啸只能给他撂下一麻袋西域胡商在钱州售卖的馕饼。饼子干燥得很,就算初夏天气,也能半月不腐,吃的时候泡一泡井水,就能下咽了。
冯啸又怕他没肉吃会体弱得病,费心找到了糟白生。
这玩意儿比胡饼还耐放,有盐分,且不像酱鸭和火腿,需要开火蒸熟了吃,里头还加了萝卜丝。
真正是荤素搭配、救命标配。
魏吉于是又抬起头,带着歉疚诚然道:“冯啸,你别生气,我就是躲得烦躁极了,所以跟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。”
&nbs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