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安排得妥妥的。”
沈琮叉手行礼:“有劳了。”
短短几个回合,凌官只觉得这位风评沾染“面首”二字的当红太医,非但没有颐指气使,还不吝与他这样的底层小官儿开开玩笑,并不难打交道。
吩咐手下端来百合莲子汤后,凌官正要继续陪着沈琮闲谈,门外又进来个皂衣公差。
“官人,小的是凤山县的公人,县尊命小的来支两桶冰。每,每天两桶,一共要五天。”
凌官皱眉:“凤山县衙的冰,昨日不是定了么。”
公差细细解释:“咱这凌阴在凤凰山北边,官人想是还不晓得南边的一桩热闹吧?江夏郡王因妖言祸国、畏罪自尽,家眷没为官奴婢。他那嫡长女,被送到教坊司,一进去就要抹脖子,叫人救下捆了手脚后,又绝食。圣上得知后就说,让她跪在县衙的乌头门下绝食去,往来士庶给水,准她喝,另外再给她跟前堆几块冰,别头一天就热死了。如此,若能熬过五天,就是老天怜惜她,她便不用去做官奴婢,和咱大越的平头百姓一样,领几十亩“世业田”,自个儿过日子去。”
凌官听了,难掩惊愕。
江夏郡王的嫡女,那……那可不就是圣上的侄女,去做官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