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身上鞍,放了马速,疾驰出慈云岭。
耳畔风声呼啸,沈琮踟蹰了片刻,便转而往凤凰山南麓奔去,直到离凤山县衙附近。
未时末刻,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,县衙前却人头涌动,比赶集和看花魁行街还热闹。
江夏王的嫡长女、圣上的堂侄女啊!
比永平公主也就差那么一小点的金枝玉叶,一夕之间沦为罪眷,进了教坊誓死不从,被拉到衙门前示众。
如此好戏,钱州的平头百姓,怎么舍得不来围观。
沈琮虽离人群尚有百步,但因坐于马上,仍能看清,那个靠着覆盆莲花石墩子的年轻女郎。
江夏王刘映,与王妃感情甚笃,子孙缘却来得较晚。
王妃头胎产女时,刘映已过而立。女婴出生没几个时辰,眼睛还半睁半闭着,便会抿起嘴角笑,王爷王妃爱得不行,给她起名刘颐,小名“解颐”。
沈琮记得,庐山白鹿洞书院升级为国子监、刘映执掌祭酒一职时,刘颐约莫十岁。
江夏王府自有专门的“师傅”与“文学”,教习、侍从王府子弟,但刘颐常跟着王妃,来书院的女舍。那些父亲是五品以上官员、故而可以入国子监读书科考的小女郎们,都很喜欢这个漂亮又聪慧的王府明珠。
也正是在那时,沈琮与刘颐的侍女相遇,继而情起,直至成为暗夜里坚持的夫妻。
沈琮一动不动地坐在马背上,望着同样纹丝不动的刘颐。
刘颐的身边,摆有一只木桶,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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