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犹豫地摘下腕间的镯子,递给穆宁秋:“这个镯子并无了不得的工巧之处,内圈也不刻我们冯府的印记,但金子算得扎实厚重。郎君若转卖,换成三四十贯钱,只多不少。”
穆宁秋接过镯子,掂了掂,吐出一个字:“行。”
……
日头偏西,阳光从炽白变成榴红色,对大地与人群,不再施展暴晒的折磨。
但刘颐的意识,更恍惚了。
眼前木桶里的冰,早已化成水,在刘颐模糊的视线里,竟被放大成了庐山瀑布下的寒潭。
还有那些一拨拨换着来瞅热闹的人,高矮胖瘦,华服或者布衣,都成了杉树或者芦苇。
刘颐听不清他们的议论纷纷,看不清他们眉飞色舞的表情。
“坚持下去。”刘颐努力与自己对话,去抓住所剩无几的清明神思。
青史是否会记录她父母的冤屈和她的刚烈,刘颐已经不在乎了。
江夏王府,并非女帝手里的第一桩冤案,也不会是最后一桩。
爹爹刘映曾经的挚友,前任宰相王骞,就因女帝未经中书门下、直接任命官员一事,不停谏言反对,最终被女帝授意酷吏,诬陷王骞暗中鬻官索贿,落得午门问斩的结局。
但刘颐不怨恨爹爹。
明知女帝手腕铁血,仍为民请命,是爹爹一贯的作派。
刘颐前几年,随爹爹游历江夏郡王封地以外的州县,看到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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