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是黎蕴,即便她不曾离开,他和她之间也不可能再进一步。
无关乎中间隔着太多太多的人,君臣,兄弟,而是,责任。
他走到黎蓄身后,原本正兴高采烈分享着自己今日当值趣事的人蓦地扭头看过来,情绪激动地张手护住身后的坟茔,像是一只护食的狮子般冲他低吼叫嚣:“你走开!休想跟我抢她!你走!你快点走!”
黎蕴沉默地看着他,视线掠过他落在他身后那块墓碑上时微微顿了顿。
不知道被描摹过多少次的“黎蓄之妻”已经凝成诡异的暗红色,此刻字面还湿润着,看着他袖口的斑斑血迹,黎蕴已经猜到他又做了些什么。
他很想说些什么,但对上黎蓄那赤红一片宛如困兽的眼睛时,一切语言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。
如果这样能让他觉得幸福的话,那么认不认他这个哥哥似乎也没什么要紧。
黎蕴沉默地收回视线,转身离开小院,叮嘱着候在院外的山水:“好好照顾阿蓄。”
越显沉稳的少年点头:“蕴公子放心。”
“你有我了,覃与,”危机解除,黎蓄又恢复成乖顺的少年模样,他额头抵着冰冷坚硬的墓碑,染血的指尖一笔一划地描着“覃与”二字,一遍又一遍,声音轻柔像是撒娇,“你已经有我了,我很乖的,所以,不准看他了,好不好?”
他纤长的眼睫轻颤着,声音带出些无助的哽咽,“别被他骗了,他不觊觎你又怎么会从我身边把秀清要走呢?别以为我不知道,他的院子,布置得和理荒院一模一样……”
“我选你了,”眼泪顺着他面颊大颗大颗地滚落,没入身下的泥土,“我什么都不要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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